一名台中沙鹿女舞蹈老師失蹤,11年後只剩下一堆白骨,整起恐怖命案懸宕了11年,警方面臨沒有直接證據等種種困難,遲遲無法破案。最後用了心理戰術突破嫌犯心防、俯首認罪,不僅總算讓案情水落石出,更發現這竟然是一段不倫戀情……。
案發在民國87年7月23日深夜,45歲黃姓舞蹈老師正準備外出,找小她1歲的舞伴白木春,怎料,這一去,人就失蹤了。台中東勢分局戶口組長田中湶指出,當初黃姓舞蹈老師深夜11點離開家裡,從白木春那離開的時候是凌晨1點,白木春也有另外去找其他朋友,離開的時間約莫是凌晨2點多快3點,當初就是因為這原因,嫌犯有不在場證明。
然而,警方其實曾在白木春的住處外,發現黃姓舞蹈老師的血跡,一度懷疑他涉有重嫌,卻因為找不到屍體,再加上白木春提出有利的不在場證明,讓黃姓舞蹈老師失蹤案始終無法突破。這一晃眼就過了11年,民國98年5月,一位白姓農民在沙鹿一處家族農地進行整地,赫然挖到了一具脖子纏繞麻繩的白骨,因為時間久遠,只剩下死者的衣物跟金鍊手飾。
但,這具白骨卻讓黃姓舞蹈老師失蹤案露出曙光。
「當初我們還是要先確認死者的身分,那因為白骨的部分,很多的那種細小的骨頭,比如說肋骨腳趾手指的骨頭,都已經風化掉,所以我們認定她已經很久了,然後我們把台中縣市的失蹤人口的部分,把它超過幾年的找出來,因為她身上又有一些首飾,所以我們把男的又去掉,所以範圍就很小了……」田中湶說。
舞蹈老師兒子一眼認出:那是我媽媽的戒指
經過警方清查失蹤人口,發現這具白骨很有可能就是民國87年失蹤的黃姓舞蹈老師。關鍵就在舞蹈老師的兒子認出了媽媽的戒指。兒子陳先生:「我常常會摸我媽的手,牽她的手,我看到那個戒指我就很清楚,咦,怎麼會有我媽媽的戒指,因為她都24小時不離身。」
不只兒子認出戒指,任齒模師的丈夫也確認白骨就是他找尋多年的太太,因為在白骨口中的假牙,正是他親手磨製的。兒子直說:「爸爸對那個假牙有印象,因為那是他手工做出來的。」當年就因為找不到屍體,再加上白木春有不在場證明,破案欠缺臨門一腳,11年後,屍體已經找出來了,一切或許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,因為,挖出骨骸的白姓農民竟然是嫌犯白木春的堂哥。
離奇的事還不僅如此,專案小組挖出白骨時,發現有3根較粗的樹根橫在白骨上頭,就像春這個字的上半部,是一個人被3條樹根壓住,再加上屍骨是在樹下重見天日,合起來就是「木春」兩字,巧合程度讓警方都難以置信。
另外,白木春在命案發生後,不但改名,還換工作跑去擔任夜班警衛,白天才睡覺,彷彿心有不安,更讓警方認定白木春應該就是兇手。時任台中清水分局長郭瑞權:「凶嫌11年來心神不寧,也改了名字,屍骨出土以後,將近1個月來,每天睡不著覺。」
但偏偏,警方高度懷疑的白木春在應訊時,始終保持冷靜,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。警方:「因為她一直在煩你,你才臨時殺人?還是說你本來就準備安排一個時間約出來,要把她殺掉?」白木春:「沒有,真的沒有。」警方:「不是這樣喔。」白木春:「不是。」
警方祭出心理戰逐步進逼,最後一招:測字
就連專案小組對他進行測謊,測謊的結果全部沒通過,白木春卻還是能夠否認到底。眼看白木春沉穩,難以突破心防,負責此案的田中湶決定擬出一連串的攻心策略,包括請死者的家屬進行招魂。一步步用心理戰進逼,就是希望能增加白木春心中的壓力。
田中湶說,「那時候他雙手合十,口中唸唸有詞,我們本來以為他會承認,但後來他沒有講出來,只是唸在嘴巴裡面,他還是很穩,連臉色都沒變。」最後,警方剩下的招就是測字了。
嫌犯原本叫白木春,木就是指埋屍地點的波羅蜜樹,春是形容樹根壓在上面的樣子,警方就對兇手說,這個名字壓得住命案,但之後他改名白鈞霖,把「鈞」拆成左金又勻,就是欠了死者一筆債,而「霖」拆成上雨下林,警方形容這個新名字,反而讓他禍延子孫。
命案水落石出,背後竟扯出不倫戀情
田中湶:「我跟他講,你屍體被你埋了10幾年都沒有被發現,很巧的是,他改了名字,她(死者白骨)就顯出來啦。」這關鍵的心理攻防,用嫌犯的名字測字,終於讓白木春心防徹底崩潰,坦承殺人埋屍。然而,警方進一步調查發現,這起命案原來牽扯到不倫戀情。
白木春當年因為學社交舞,認識了黃姓舞蹈老師,進而發展出不倫戀,但雙方都各有家庭。在婚外情曝光後,白木春曾提出分手,黃姓舞蹈老師不願意。案發當天,黃姓舞蹈老師在白木春家門外堵他,雙方因此起了衝突,白木春一時氣憤,拿起木棍毆打黃姓舞蹈老師,接著用麻繩將舞蹈老師勒斃,最後埋屍在家族農地。
這樁懸宕了11年的失蹤命案,從一段不倫戀演變成一樁命案,兩個家庭因此破碎,也讓人唏噓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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