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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國進行式】金門高粱往前衝 撲鼻香跨海前鋒

記者 方念華 / 攝影 張志旻 金門 報導
發佈時間:2009/05/03 20:33
最後更新時間:2009/05/03 20:33

好多年沒聽到「反攻大陸」這4個字了,的確,這是個教條、口號都比不上「把對岸的錢賺過來」要重要的時代;您知道台灣的金門高粱,在大陸一年打下了1.3億的市場嗎?但是,千里迢迢地賣高粱酒,已經是龜速戰了,大陸的白酒有成千上百種,為了打一場快速戰,我們到了金門金酒坑道,在這個昔日和對岸作戰的隱避地方,發現了金門高粱酒,要在大陸重新大賣的秘密。

春天的晚間,5點半之後,鶗排成人形,在夕陽餘暉映照下,歸巢飛翔;這是金門海邊,尋常又迷人的夕照,如果以為這裡的步調,都是這麼愜意舒緩,那你就大錯特錯了!

因為金門最大的「金」庫-金酒,進軍大陸就要滿5年,沒有足以自豪的佔有率,讓金酒不甘心,也想變。

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:「金門的光華基地,這個地方現在看起來,都已經荒蕪了,不過4、50年前,它對面有個秘密坑道,專門用來填充空飄汽球的氫氣,把『三民主義』向對岸飄散傳佈,時移事轉,現在呢,那坑道裡面是擺滿了金門酒廠要釀的陳年好酒,以另外一種型態,希望銷到對岸,反攻大陸。」

坑道外兩岸對峙的心戰遺跡還在,開了這道門,冬乾夏濕的水泥坑道,一個個陶罈裡盡是「軟著陸」大陸4年的液態黃金,更不要說花崗岩裡鑿出的「經武」和「長江」坑道,或者是30公升裝、5700罈,全都賣掉,名酒有主,或者是7萬公升、2層樓高的超大酒槽,幾乎是槽槽全滿。

難得一見的坑道,就是金酒「銀行」,保全連線,滴滴皆珍貴。金酒公司勾兌股長李清龍:「不怕偷,只是說你偷完之後,你水龍頭要關,偷一點去喝沒關係,怕你偷完,你水龍頭一直開著,就流光了。」

而陶罈裡的高粱,受到陶土-鎂、鈣、鐵的作用影響,酒跟著罈呼吸,更不得了。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:「在這個坑道裡面,我們現在看到的,像這樣的一個罈子,大概有600多罈,我們先沾一點來看看,通常每個月他們會在這邊,採樣本作測試,那麼味道很甜,然後也蠻濃的,那麼這個罈子,我剛剛所看到,它的標籤裡面有92年,也有到94年釀造的,如果以92年來算的話,那麼現在它的價值感,已經超過5年了,曾經想過像這個1000公升,一罈的酒,如果說在1公升用500元來計算的話,假設作為私有的收藏,放在金門酒廠裡面,這麼一罈就要價值50萬元。」

方念華:「那就要看市場上,有沒有這樣一個珍藏的需求,在這個需求,還沒有到達足夠的市場量之前,現在我們看到這些酒,都是作為金門酒廠在勾兌之前的優質酒,放在這邊。」

87年金門高粱年業績47億,10年內拚到了122億,但看看另一組數字,前年金酒在大陸打下了1.3億的江山,聽起來破億不錯,但如果還在對岸4000億的白酒市場上,那麼影響就顯然不夠看了。

金門的門市,一早7點鐘就開門,做到夜裡11點打烊,如果在對岸,再拓展一點點,那麼這裡就事半功倍,不用這麼辛苦拚了。金酒經銷門市董事長李九六:「最主要是說,他們有限定量的問題,從這邊拿到大陸可以4罐、4瓶0.75的,到3公升,現在3公升,然後我們金門,金門這邊,他要提過去,他很麻煩,他主要是來看一看,應該購買的慾望很少。」

調味叫「勾兌」,神秘的勾兌室裡,看似不起眼的「酒基」,快要泛黃的瓶標上,79年、81年的小小字,說明身價高不可攀,甚至還有20年陳釀,只用1滴、2滴做調酒基底。

中國進行式主持人方念華:「現在您看到的是酒廠裡面,身價最高的『百億』,顧名思義,據說我這一口喝下去的,就值2張百元的新台幣鈔票。」

這種價格到了對岸,還要乘上3倍,高關稅、消費稅,加總稅率就要62%,還有宰割由人的「進店費」,一層層加在,出口大陸的金酒身上,要挺起腰桿衝鋒,都很難。

金酒公司總經理王毅民:「既然我們已經跨出這一步,到中國大陸去,我們就不能去打游擊戰,我們必須有一個正規軍的做法,要在大陸紮根,因為你不會走回頭路,台灣的市場已經接近飽和,大陸的市場正在開發,因為只有在大陸設廠,或做一些策略聯盟,我們才能做到整個產品線的齊全。」

蒸餾室裡熱騰騰的霧氣,很像王總誓言大大打開中國白酒市場的萬丈雄心,1988年就到大陸經商10年,還做到香港掛牌上市的背景,讓這位老總計劃跨一大步,進中國設廠,在地釀、在地賣,擺脫進口的時候,形同飽受剝削的困境,要齊頭競爭,這一塊塊的麴餅就是秘密武器。

金酒公司總經理王毅民:「一樣的原料、一樣的做法,但是為什麼出來的效果,不太一樣,這裡面有一些核心技術,實際上是他們沒有辦法去複製出來的,譬如說我們的製麴的功力,其實我們製麴的功力,是我們酒廠的核心技術,這種東西不是像數學公式,就是說你套進去,它出來就是什麼東西,它有一些先天的條件存在的,它有一些歷史因素。」

金酒壓麴餅的模具,都是自己人一步步摸索出來的,原料也經過無數試驗,才選定北美硬紅冬麥,中間打洞,為了讓乾燥更平均,這些都不是公式,是難以量化的經驗智慧,不信「山寨酒」做得來。

4年前進大陸市場,加開一條生產線,全球營業額破百億之後,今年3月,能夠儲存3百萬升的儲酒廠破土,好容納更多老酒陳香;另外一頭,裝瓶線上一瓶酒4個人,目視關卡,依舊守得滴水不漏,像鷹眼一般,揪住一點點不對勁,啪的一聲旋開瓶蓋,從水槽直接流到地下室,重新調配。

在金門,看在地人喝高粱,就像喝自家煮的開水,放心又自在,對高粱情有獨鍾的金門人,酒多放一年,市場價格就往上跳50元,沒得爭論;從熱鬧的門市、宴飲席回到深幽寧靜的坑道,勾兌股長敬業無聲地,伺候一罈罈初釀3年的嬌客,頭3年就是高粱的「青春期」。

金酒公司勾兌股長李清龍:「這全部的酒,未來5年、10年、15年,甚至20年,這樣去儲存。」記者:「前3年,變化那麼大的原因是什麼?」李清龍:「因為它酒剛出來,它穩定度也不是很高,相對它酒不斷變化,在我們做為一個勾調,感覺抓不準。」記者:「抓不準?」李清龍:「抓不準。」

3、4年也正是金門高粱酒,搶佔大陸市場累積的時間,一切都在變化當中,一切都還有可能,金酒已經讓金門發出多3600元的金酒券,今年三節,又要發各3600元的回饋券;做為金門的印鈔機,金酒吐出新台幣之外,能不能賺回更多人民幣?一場綿香、醺醉、無聲的戰爭,正要深入敵營,重新佈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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