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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發現台灣味】家鄉味魚丸米粉湯 細心堅持古早味

記者 廖盈婷 / 攝影 陳伯華 林煌賓 報導
發佈時間:2009/02/08 22:19
最後更新時間:2016/05/16 15:06

2年前,這家人從台北搬回到宜蘭的老家,接下了媽媽已經經營很久的,這個魚丸米粉湯的小攤販,為什麼這麼一家在鄉下的小店,可以總是人潮爆滿?一定有它的道理。

放假日下午2、3點,宜蘭這個地方,還是生意興隆,魚貫的人潮湧進,要吃一碗熱呼呼的魚丸米粉,這個味道,在宜蘭員山已經飄香了30多年,老闆楊榮振2年前,放棄台北的生意回到宜蘭,正式接下母親的事業,讓媽媽退休,也讓好手藝傳承下去。

魚丸米粉第二代楊榮振:「剛開始最辛苦的時候,就是凌晨1、2點就要起來了,然後尤其是冬天的時候,你魚漿摸到手都是冰的,手都結凍了,那會凍傷耶!」

凌晨的準備功夫,還不是最辛苦的,楊榮振說,當初剛回到宜蘭老家,他認為最煎熬的過度期,反而是跟以前交際應酬時,截然不同的作息,晚上9點過後,宜蘭沒有燈紅酒綠的生活,店家幾乎都收工,楊榮振哪兒也去不了,就乾脆專心想想,怎樣讓母親的生意更好吧!

楊榮振:「這是家傳的事業,那媽媽的話她也不想說,到她這一代就斷掉,最主要是我們客人,很捧我們場,30幾年來,客人已經吃習慣了,你如果把人家斷掉,也對不起這些老饕。」

就一個不想讓好滋味失傳的骨氣,楊榮振開始動腦,要把母親打好的基礎,做的更好,除了把小攤販改裝成店面外,還要提升自己一次可以做好幾碗魚丸米粉的速度。記者:「最快幾碗?」楊榮振:「不一定啊,像這幾天,一次來都是3、40碗的,一批來都是3、40碗。」

3、40碗的魚丸米粉?這怎麼來得及送到客人手上呢?老闆果然夠阿莎力,放油蔥和特調醬料,快準狠,一次可以處理10來碗,大碗固定要13顆魚丸,小碗5顆,而且絕對要給客人滿滿的油豆腐和米粉,每一湯匙送進嘴裡,都是扎扎實實的,少一點兒都不行。

記者:「這麼快你也算的剛剛好?」楊榮振:「對啊,你舀習慣,大蓋起來幾顆,欠幾顆就知道。」記者:「13顆你一下就抓到了?」楊榮振:「對啊,做久就有經驗了。」

其實楊榮振一點都不是生手,從小看媽媽在做魚丸米粉,日積月累的經驗值,讓他很快就把老店的品質穩住了,米粉一樣堅持用純米做成的粗線條,而且都是每天現做,維持Q度和營養,而過去楊榮振為了維持魚丸的扎實和彈性,努力學會了母親的手工。

不過現在為了快速出爐、維持新鮮度,已經改成了機械化生產,湯頭有了魚丸的鮮美,還有熬煮24小時的大骨湯,從透明煮到爛透變白,這才能上桌接單,食材也都是全盤考慮過的。

楊榮振:「客人吃下去,就是說感覺他還想會再來才有用,這才是重點,你不會說吃一次會抱怨,走了啦,所以說我們東西一定要講究新鮮,魚丸裡面就是有一些肉、芹菜、油蔥,然後我們的魚,都是從南方澳那邊拿過來的,比較新鮮。」記者:「現撈的?」楊榮振:「對。」

依照不同的季節、魚種,現撈魚肉作成魚丸,口感又Q又彈牙,就連油蔥也是當天現炒,醬料堅持獨門特調,還有香辣爽口的辣椒醬,都是每日限定;楊榮振相信,好東西客人是吃的出來的。

遇上了農曆春節,全年無休,我們以為這個第二代還真打拚,不過楊榮振也坦白從寬,他說不休年假,可真一點都不是他的意思,是情勢所逼的啦!楊榮振:「客人沒有吃到的話,會被罵,我有一年休大年初一跟初二,休2天,初三開,就被罵的要死了。」記者:「連兩天沒吃到?」楊榮振:「對啊,有的客人初三回去啦,吃不到就會罵。」

老闆說,幸好我們是下午3點到店裡採訪,否則連攝影機能擺的地方,都可能找不到,但這個不是用餐的時間,有時後生意也會好到,楊榮振都只能一邊工作,一邊接受採訪,這樣的盛況,楊榮振卻告訴我們,今天的生意其實不算好。

楊榮振:「像今天客人就比較少,因為開工日,所以客人就比較少。」記者:「這樣還算少啊?」楊榮振:「這樣就很少了。」記者:「坐滿1、2次不算多?」楊榮振:「不多啦,喔,樓上也有座位喔,來,外帶三碗。」

楊榮振:「像我初一到初四,都是沒有停過,客人走了就又滿又滿,一直滿、一直輪替,初一到初四,等於整天都沒吃飯,沒時間吃,真的是沒時間可以吃。」記者:「在做吃的,沒時間吃飯?」楊榮振:「你看的到吃不到,就客人一直來,一直進來一直進來,你根本連坐的時間都沒有。」

員工最小的只有8歲,是老闆的寶貝兒子,而讀高一的女兒,還跟楊榮振一起研發了溫泉蛋,變成店裡頭的第二招牌,水煮滾了快速下蛋,接著就得用冷水沖涼,再用醬油醃過,蛋煮得外熟內軟,散放出特殊的香氣,這也是每日的限定商品,等到接近傍晚,幾乎是忙不過來的時候,我們才赫然發現,小小的烹煮空間擠了17位員工,他們都是楊榮振的親戚。

楊榮振:「全部都出動,孫子、舅子,全部都要來。」記者:「那你是幾歲開始幫他們做的?」楊榮振:「我們這個5、6歲就開始做了,大女兒5、6歲就開始做了。」記者:「很辛苦耶!」楊榮振:「不會啦!」

其實小店生意好,親戚們平常週休假期也都會回來幫忙,過年這個非常時期,這家人團聚的方式,就是自動到店裡報到,一家人一起努力,默契就是不一樣,楊榮振負責舀湯、放魚丸,姪子就幫忙剪油豆腐,女兒、舅子開始計算數量加上打包,還有姐夫補貨,年紀小的,就幫忙把大桶大桶的現作米粉搬到店裡來。

楊榮振:「你會覺得有一種凝聚力量,就是說,人很多的時候,全家人共同為這個事業在打拚,雖然錢賺少,但是你會很窩心的說,看大家都很忙,那種團結心,感覺上很溫馨。」

一碗小小的魚丸米粉,不只凝聚了楊家人,堅持的古早味,無形中,也凝聚了客人的心,這的客人有的一吃就是30年,還有人是被排隊人潮吸引進來的,說不上魚丸米粉有啥魅力,但就是這家老店,就是有辦法讓不少家庭,每年固定到店裡報到。

顧客:「吃了20幾年吧,原則上應該是熬湯出來的吧,魚湯,因為他有做魚丸嘛,他用魚湯下去煮,這個湯出來滿鮮美的,真的是就覺得它的這整碗,我覺得最特別就是米粉的部分,因為魚丸什麼的,好像其實各家也差不多,然後它的是…還有這個油豆腐,很嫩,有的可能會有點老老的、皺皺的,吃起來裡面的豆腐比較乾那樣,或是比較澀,有的會有澀味,味道就一直都是這樣,感覺沒有變。」

老店堅持不變的味道,這種打從心底的讚美,楊榮振很珍惜。楊榮振:「客人講的話,最感動的就是說,他會,客人會跟你講說,我吃這麼久了,你的味道還是沒有變,不會變質啦!這是最讓我們覺得肯定的一點。」

其實平時小店的生意,只做到傍晚6點,過年期間,幾乎負荷不了的人潮,老闆總會延長加班到晚上9點,當天色越暗、人潮越多,客人一離席,桌面就立刻收乾淨,這麼忙碌的生意,楊家人卻沒忘記小細節,這或許是客人不斷上門的原因吧!

楊榮振:「桌面一定要持乾淨,客人看起來才不會覺得很髒,而且這也是習慣,你如果說,像你進來的話,感覺這裡很髒的話,你會看起來就不舒服。」

這也是老闆的用心。楊榮振:「在寒冷的冬天,讓他覺得吃下去,這個魚丸,老闆有用他的心思在做,不會說吃起來沒有味道,什麼都沒有,讓客人覺得有一種溫馨的味道,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
老店人潮爆滿,成功的訣竅,就是處處考慮客人的感受,一門成功的生意,聽起來或許很難,但也可以很簡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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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魚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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