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女性影展的星光大道開場了,女星們爭奇鬥豔展現時尚的穿著品味,觀眾崇拜的目光追隨著五光十色的女明星,毒舌精闢的時尚評論部落客「個人意見」抽絲剝繭,抽出張愛玲經典名言,點出現代社會的荒謬之處。
果陀劇場與個人意見(陳祺勳)合作《純屬張愛玲個人意見》,以個人意見的犀利視角,真人實演張愛玲筆下小說人物,讓個人意見走進張愛玲的衣櫃,展示21世紀女性的服裝生活學。
《純屬張愛玲個人意見》循著張愛玲文字軌跡為創作出發,從消費的角度談論時尚、言論、愛情與兩性,解析現代社會的諸多面向,書寫這個時代的「更衣記」。「禮服」象徵大人間的社交遊戲,「內衣」敘述女人與性的關係,「高跟鞋」代表女人如何擁有自己,「名牌包」成為名媛撕不掉的標籤,而這些全然都是消費文化社會的符號。
「這齣戲可稱為張愛玲小說的現代版,採取超譯張愛玲的模式,從現代角度審視張愛玲的小說人物。」導演Baboo與個人意見假想各種可能的作為與發展,透過鄧九雲、周姮吟、賴玟君的演繹,看現代女人如何在人生的伸展台展示愛情、命運、生活、小時代、小確幸與小清新。
導演Baboo表示,他們幾乎翻遍了張愛玲全部作品,挑選出《第一爐香》、《金鎖記》、《連環套》、《心經》、《傾城之戀》、《鴻鸞禧》、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等7部小說,將葛薇龍、曹七巧、霓喜、許小寒、白流蘇、邱玉清、白玫瑰與紅玫瑰置換至現代情境,重新改寫她們的故事,有些錯置人生處境,有些則是刻意「誤讀」,呈現當代女人與性愛的關係、王子公主最後也得面臨離婚的現實。
張愛玲以文學創作與奇裝異服聞名於40年代,個人意見以精闢又毒舌的評論見解擄獲21世紀廣大鄉民的心,2人時空懸殊,卻同樣有著極大的「戀衣癖」,對服裝總有意想不到的形容詞。
個人意見說,「總是有人告訴女人要這樣、要那樣,女人找到的解決方式是『我要做自己』,但是『自己』是什麼?如果要形容女人在這個社會的處境,應該是『一言難盡』,身處在進步的社會,有各種進步的想法,但還是要面對不進步的感情觀。」
資深劇場演員朱宏章飾演舞台版個人意見的「意見君」,他以個人意見一貫犀利的語言為脈絡,游移在舞台間跳進跳出,時而犀利評論、時而指點迷津,引導著逐漸迷失的女人們。高中時大量閱讀張愛玲的作品成痴的個人意見說:「看見自己被卡通化非常奇妙,甚至懷疑在他人眼中自己如此尖酸刻薄嗎?」
導演Baboo指出,張愛玲本身有著極大的「戀衣癖」,對奇裝異服滿懷熱愛也深入研究,筆下人物出場幾乎都從服裝開始描繪,然後擴及性格,《純屬張愛玲個人意見》也依循這樣的脈絡,從服裝角度切入,運用7種服裝作為戲劇的語言符號。
《純屬張愛玲個人意見》將名人婚宴排場搬上舞台,談論大眾乃至名嘴、星座專家對於他人婚禮的過度沉迷,媒體與鄉民爭先恐後關注細節,卻在偷腥醜聞爆發後,焦點從婚禮主角瞬間扭轉成為酸辣刻薄的八卦爆點,假面美好蕩然無存。更將充滿魅力的張愛玲品牌置換到現代,開立一家「張愛玲」百貨公司,考驗大眾到底是目光獨具,還是隨波逐流。
他認為,「當代女性擁有莫大的自主能力,透過服裝、化妝、整型等展現自我,也展示愛情、命運、生活,但其實到頭來做自己是一種假相,自我的概念為建立在別人的觀看上,任何人即使不期待別人的評語,也無法逃脫他人的評價與定位,人們在其中不斷相互拉扯,即為現代人與世界對話的方式。」
張愛玲曾說:「女人不說話,衣服也會說話。」個人意見贊同:「現代女性更容易透過服裝表達自己的符號,呈現自己想要成為的人、想投射在別人心中的形象為何。」他表示,顏色是最直接表現強烈的個性,張愛玲喜歡紅配綠的強烈對比色彩表現,顯示了內心寫照與創作風格。「在張愛玲時代,社會有階級地位之別,不容越級,但現代女性自覺抬頭,用服裝表達、進化,甚而偽裝,自由地詮釋想要的風格。」
個人意見常常在部落格評論天王天后的穿著,蔡依林更是他的缪斯女神,「蔡依林對我來說有非比尋常的意義,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」,他坦言沒有見過Jolin,「其實自己不太愛談論別人的穿著,因為這樣壓力很大。」但他表示「如果能見到她,我應該會很興奮,因為我就是個天生喜歡看明星的人。」
舞台上沒有出現張愛玲最愛的中國旗袍,「如果張愛玲還在世,大概不會再穿旗袍,她可能像全世界最時尚的阿嬤Iris Apfel吧!」個人意見指出。「張愛玲,就像女人永遠捨不得撕掉名牌衣服的標籤,也是穿梭在廉價快速時尚品牌裡,手中緊握著僅有的香奈兒皮包。」個人意見如此形容心中的偶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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