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隧道通車滿週年了,造成台北縣坪林以及宜蘭2個地方的觀光產業,一冷一熱!今天的新聞念真情要帶您重回北宜公路,當年著名的將軍茶葉蛋,到現在只剩下一個攤子死守,業績更從過去一天賣出4、5千元,到現在,一天只有7、8百元的營業額。 反觀宜蘭,到龜山島賞鯨的旅客比原先多了好幾倍!年輕人開始回流,更有不少過去的漁民轉行,開啟觀光遊艇,來看一樣的雪山,兩樣情。
車來車往這是北宜公路著名的九彎十八拐,老舊的攤子前,茶葉蛋的招牌早已破舊不堪,但這股用中藥以及茶葉熬煮出來的獨特香氣,幾10年下來,吸引不少行經北宜公路的過客,如今味道依舊在,駐足的人卻少了。
即使不是星期假日,到宜蘭賞鯨、遊龜山島的觀光客多得超乎預期。船長林錦鏱:「我們現在漸漸接近龜山島,大家安全一定要注意喔。」
掌舵的這雙手,過去30多年都是用來補撈漁獲,黝黑的膚色,還紀錄著烈日曾經燒灼的痕跡,但5年前,他放棄做了大半輩子的行業,從捕魚人搖身一變,如今載人去看魚。船長林錦鏱:「因為是捕撈的關係,資源越來越少,慢慢的拮据,觀光性的,永遠可以永續經營,所以我就毅然決然就轉型,到娛樂漁船行業過來了。」
牽起2家不同命運的,是通車剛滿週年的雪山隧道,梁家這一大家子的經濟,被筆直的雪隧給沖散,身為老母親的,在這裡煮了將近半個世紀的茶葉蛋,從沒想過,會有今天這樣的光景。
坪林茶葉蛋梁婆婆:「這茶葉蛋以前幾年了,我忘記了,不知道民國幾年。」記者:「可能50年是不是?」梁婆婆:「嗯,那時就一直做,做到兒子起來接手,女兒也在做,現在在礁溪那邊。」
坪林茶葉蛋老闆梁榮棟:「本來我家在這邊,那邊是我二姐的家,這邊本來有8攤左右,那邊還有水果攤,現在剩下我們一攤。」
梁榮棟回憶,幾乎就在雪山隧道通的那一天,他們的客人,像是跟著人間蒸發,過去1天4、5千元的營業額,硬是掉了7成以上,一家子能離開的就離開,二姐搬到礁溪做生意,哥哥四處打零工,但他的家就在坪林,只能繼續守著這個攤子。
梁榮棟:「這有7、8種中藥加起來這樣。」記者:「所以這等於30幾年都是這樣子的味道,對不對?」梁榮棟:「對,都是這種味道啊。」記者:「經過就可以聞到這個味道?」梁榮棟:「對對,比較有特色的味道,說會聞香下馬。」客人:「茶葉蛋都不見了,以前我都在那邊買。」
偶而有客人上門,聊天的時間,比作生意的時間還多。客人:「我跟你說,給你高潮,也會給你低潮,之後也會還有中潮、高潮,不會說給你一直就是低潮啦。」梁婆婆:「煩惱會喔,煩惱出門沒車,有時候出門沒車會煩惱,會喔,這孩子外面也沒有房子走不了。」
原本有的公車,因為不符經濟效益撤了,現在老母親出門,得徒步走上1個多小時,兒子則是必須打工,撐起一家經濟,跟我們見面這天,他才剛剛值完大夜班。
守著三合院的老父親對現狀又怨又無奈。梁榮棟父親:「現在生活有困難了,以前做很多,他們孩子一人一路,生活比較差。」
因為家就在這裡,儘管看著坪林人口不斷外移,他們仍堅持在這塊土地上繼續打拼,管他淡忘了茶葉蛋滋味的遊客,如今往那裡去。
這都是民宿跟飯店,看準雪山隧道通車之後的商機,2個不到30歲的宜蘭年輕人,去年,開始經營賞鯨業務,牆上的白板密密麻麻寫的是每天的遊客數目。龜山島賞鯨公司俞大雄:「這些都是我們的業者。」記者:「那些都是民宿?」俞大雄:「這只是部份而已,這要跟他們請款。」
有別於傳統的營運模式,他們把過去經營民宿的理念,拿來推展賞鯨業務,因為錢潮來了,競爭跟著來。龜山島賞鯨公司林佳怡:「去年我們沒有預期人會那麼多,後來整個人多到不行的後,整個港口也覺得蠻震驚的。」
這1年來,宜蘭的遊客倍數成長,擺在烏石港碼頭的船隻因此多了1倍,拼經濟,不少年輕人像他們一樣,一個個回到家鄉,找來過去捕魚的船長,一同經營觀光業。
原本在海上跟風浪搏鬥的漁民,如今一家人換上乾淨的制服,展開不一樣的人生,一條道路不只縮短台北到宜蘭的距離,也讓不同生命、不同家庭,人生因此翻轉,寫下不同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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