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大陸的中秋三天連假從周日開始,但就在這個時候,中度颱風「貝碧佳」也開始侵襲上海,導致海陸空交通幾乎全面停擺。颱風在周一上午7點半左右登陸,帶來的強烈風雨雖然摧毀2千棵路樹,導致4百多戶停電,但至截稿前並未傳出重大災情。與中國不同的是,此前遭南海30年最強颱風「摩羯」侵襲的中南半島,卻是洪災與土石流肆虐,總計在越南、緬甸、泰國等地奪走4百多條人命,數十萬人流離失所。專家坦言,在氣候變遷大背景下,颱風的規模與殺傷力,未來恐怕仍將持續增強。
CCTV記者:「大家可以看到,現在風雨非常地強,我現在完全睜不開眼睛。」
周一(9月16日)上午7點30分左右,中度颱風「貝碧佳」在上海浦東,以中心附近最大風力達每秒42公尺的14級風登陸。
強風吹拂下,有中國第一高樓之稱的浦東「上海中心大廈」內,重達千噸的阻尼器也大幅度擺動,以便維持摩天大樓的平衡。總計632公尺、126層高的大樓電梯也暫時停用。
貝碧佳作為中共執政75年以來,登陸上海的最強颱風,當地早就嚴陣以待。
上海市政府工人:「我們現在在這裡做好準備,颱風很快就要到了。(路樹)必須要修剪一下,必須要防止颱風來把它們颳倒。」
不但修剪路樹來減少颱風期間的樹倒災害,船隻也靠岸並加固繩索,來應對強風。儘管如此,貝碧佳颱風登陸所帶來的強風豪雨,仍造成上海市區超過2千棵路樹倒塌或折斷,金山區近4百戶停電。
上海東方衛視記者:「雖然有工程的防汛搶險排水車,但是現在,排水車的抽水速度,已經完全跟不上我們下雨的雨量的大小。」
上海東方衛視記者:「現在所到達的這個小區,它們是出現了兩棵樹木倒塌的這樣一個情況,並且壓到了五輛車上。」
上海東方衛視記者:「有整片屋頂的的鐵皮瓦是整片的被掀開,所以現在是架在這個高架線上面。所以隨時會有這個飄落或颳倒這樣的危險。」
幸運的是,貝碧佳颱風在登陸後強度有所減弱,再加上貝碧佳屬於典型的「子彈型颱風」,具有規模小、移動快、爆發迅速等特點,因此隨著貝碧佳往江蘇浙江等內陸方向移動,上海當地風雨到周一下午,已經明顯趨緩。
然而,這些在虹橋火車站內或坐或臥的民眾,仍苦苦等待交通恢復正常。
滯留旅客:「停運了,哪兒都走不了。」
由於週日正好是大陸三天中秋連假的第一天,貝碧佳颱風的來襲,卻導致上海交通幾乎全面停擺。包括虹橋與浦東兩座機場,從周日(9月15日)晚上8點起取消所有航班起降,水路客運航線也從周日晚間10點起全面停航,高速公路更從周一凌晨起關閉,地鐵包括地下與高架路段,周一也幾乎全都停駛。這讓不少民眾返鄉過節或出遊都被打亂。
上海市民:「剛剛一路走過來,雖然路面比較凌亂,但可以看到的是,基礎設施都是很完備的,我不太擔心颱風對上海會造成比較大的影響。」
對於中國大陸民眾來說,颱風主要是造成出行不便。但對於緬甸民眾來說,颱風帶來的卻是家園摧毀、農作血本無歸。
本月初曾侵襲菲律賓、中國與越南的強颱「摩羯」,儘管已經在越南減弱為熱帶低壓,但充沛的水氣仍為緬甸帶來持續暴雨,並引發洪災。
至少5座水壩、4座佛塔、近6.6萬棟房屋、375所學校以及1座寺院被洪水沖毀,更有好幾公里長的道路、橋梁等基礎設施受損。
光是緬甸軍政府承認的傷亡數字,就高達113人喪生、64人失蹤。更有將近24萬人被迫帶著牛隻等資產,徒步逃離家園。而當地媒體則坦言,實際受災數字可能更高。
嚴重的災情迫使緬甸軍政府,改變多年來拒絕外國提供人道援助的姿態,軍政府領袖敏昂萊(Min Aung Hlaing)罕見地公開尋求外國援助。
至於同樣因為「摩羯」帶來的暴雨,導致農田與家園幾乎被洪水完全淹沒的越南北部農民,坦言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淹水,積水高達胸口而且久久不退。
越南北部農民:「我的農作物都毀了。我的稻田快要收割了,但現在都被毀了。所有的收成都沒有了,所以我失去了一切。」
颱風外圍環流所帶來的持續降雨,也在越南多處形成土石流,造成至少281人喪生、67人失蹤、23萬間房屋受損、約27萬公頃的水稻與農作物被淹沒,另有260萬隻家禽與家畜死亡,總計災損高達40兆越南盾,大約522億台幣,重創越南經濟,估計越南全年GDP增長率將因此減少0.15個百分點。
摩羯環流帶來的暴雨洪災,連泰國北部清邁都因此淪為水鄉澤國,至少9人不幸喪生。
荷蘭皇家氣象研究所研究員 納迪亞布隆蠻達爾(Nadia Bloemendaal):「在全球天氣歸因中,我們發現氣候變遷對降雨總量有顯著影響。 明顯看到,熱帶氣旋變得越來越強烈,變得越來越潮濕,隨著海平面的持續上升,風暴潮正在增加。」
氣候學者坦言,在全球氣候變遷之下,規模越來越大的颱風與越來越嚴峻的洪災,恐怕也是所有人都得共同面對的難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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