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掉年薪百萬的模特兒工作,23歲的她為了一圓歌手夢想,隻身一人飛到中國參加歌唱比賽節目,身邊沒有人可以對話、幫忙,加上水土不服、拉肚子整整一個月,她每天白天不斷地練唱、跳舞、錄影,到了晚上只能透過手機簡訊和友人哭訴。在這最難熬的時刻裡,還伴隨著中國廣大網友的酸言酸語,譏諷她唱不好、跳很爛,甚至還有「你媽看妳這樣,會不會覺得很丟臉」等不堪言論……。
這是李毓芬首度感受到酸民的負面能量,卻不是最後一次。還沒踏入演藝圈,模特兒出身的李毓芬就被封為「小徐若瑄」,還與偶像小豬羅志祥傳出緋聞,成名來得很快,但隨之而來的負面評論,這七年多從未停止過,她多次與負面新聞交手。外表美艷溫柔的她內心其實住著女漢子,憑著對唱歌演戲的熱情,她撐下來了,現在不管是甚麼事情幾乎都很難讓她情緒起伏,她笑說,早已老僧入定、百毒不侵了,30歲以後的人生,她決定:「要開心做自己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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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民愈攻擊 她偏不認輸
她坦言,很長一段時間裡,在面對鏡頭時,有太多太多次,都得壓抑擺臭臉的衝動,「我那時沒有辦法很智慧的管理自己的情緒,我沒想過演藝圈這麼複雜 ,會被這麼多人討論,會有這麼多人的意見……嗯~應該說,是『捏造』!」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「傳言」與「被爆料」,她開始武裝自己,即使心中不斷質疑「這個社會生病了嗎?」但也深刻了解到要當演員就得接受:「必須被放大所有枝微末節」。
「雖然很多人可能覺得那只是幾行文字,可是對我來說,那是我人生的一部分。」五月剛滿30歲的她,在過了七年後終於找到與自己和解的方法,就是「放過自己」,「我現在的做法就是,有人來問我,我解釋過,對我而言就是這樣了。至於其他人相不相信,那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。」
外表美艷、女人味十足的李毓芬其實外柔內剛,16歲就開始當模特兒的她,個性相當獨立、也很習慣照顧身邊朋友,在團員郭雪芙、宋米秦剛出道還不習慣與媒體應對時,她總是會出面幫忙搭腔解圍,但她也曾經是個只會傻笑、不知如何回應的新人。2008年她向經紀公司提到未來規劃,希望有機會可以嘗試歌手這條路,從此就踏上演藝圈。
當時她已從事模特兒工作七年,鏡頭前的工作她駕輕就熟,鏡頭下她也是盡情做自己,走在路上大方跟男友牽手,工作時間很彈性自由,年薪甚至早已超過百萬元。在經紀公司安排下,她前往中國參加「我型我秀」歌唱比賽節目,一個月收入不到四萬元,但她不以為意,因為她的目標很明確,就是希望完成歌手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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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藝圈太複雜 曾想過退出
只是她從沒想到這個夢想得奉獻出她的全部人生,「我覺得我無法做藝人、這個圈子好可怕……」當時部落格正盛行,有很多網友到她的小世界裡恣意留言,對她品頭論足,不管是唱歌技巧、外型都被徹底批評,尤其還有一些人甚至攻擊她父母,「我那時候好生氣,如果我當藝人要連累到家人被酸,那我寧可不要。」
偏偏節目一簽約就是半年,她只能苦等比賽結束,這段時間她也逐漸被戰友們的熱情所感動,個性冷靜的她因為工作順利、一直很安於平淡,直到看到這一群追求夢想的人,發現當自己全心投入比賽時,在努力的同時也享受整個過程,她徹底被激勵與感動,也開始慢慢覺得,既然想要唱歌,就要好好做。她笑說:「現在想起這段回憶,都覺得幸好我有去(中國),不推自己一把,妳的人生不會這麼精彩、不會有這些收穫。」
出道後,她與小豬的緋聞沸沸揚揚傳了五年,所有的新聞都繞著緋聞打轉,她坦言一開始的確很痛苦,但慢慢的不太在意了,「我只是覺得若不解釋,大家對你反覆地看跟解讀,就覺得妳就是放電女、只要有新聞出現就是緋聞,不管我實際做了甚麼,大家總是對我有標籤……有時候心裡過不去,會反問自己,妳第一天當藝人喔,怎麼還看不透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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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看負面新聞 學會應對媒體
對爆料文化始終無法接受,但她最近卻在新戲《來自未來的史密特》中扮演狗仔隊,劇中真實又血淋淋的台詞「道德?想在娛樂圈混,就必須沒有道德。」讓她直搖頭說好可怕,在演戲過程中,她感受到職場上來自媒體主管的壓力,「我慢慢開始理解,其實我們的角色是一樣的,我們沒有誰高人一等,沒有誰刻意要去氣誰,這只是社會需求的問題。有人需要偶像,就有我們(藝人) ,有人需要新聞,就有你們(媒體)!」
她慢慢對媒體有了同理心,也愈能理解媒體為何總是要下聳動的標題,「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從中間過程學到怎麼應對媒體,怎麼讓你們好交代、讓你們好看、好寫。」不過她仍然很少看八卦新聞,除非有朋友轉貼有自己的相關新聞,否則她對於演藝圈發生的大小八卦都是印象模糊。這個習慣就是從緋聞爆發開始?她笑說:「對!差不多。那些對我而言沒有意義、不是真的,那些也真的不會是我生活的重心,因為人生真的很短,沒有必要讓自己心情不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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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在意批評 堅持做自己
雖然因為想當歌手而踏入演藝圈,但李毓芬卻開始對演戲開始上癮,去年主演的《淘女郎》、《愛上兩個我》分別是中國與台灣同時段冠軍,但她卻透露,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適合的角色出現,劇組對她的評價都是「太漂亮了、觀眾會有距離感」,她無奈說:「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很漂亮,但我也才了解到,原來外型也是一種原罪,如果長得還算漂亮,難道是我的錯嗎?如果你告訴我 我哪裡不好,我可以努力、去改變,但我找不到方向……」
她開始刻意扮醜、不顧形象演出,穿上不合身的衣服、不上睫毛膏、頭髮隨意紮起,果然大家開始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表演上,而不再是外型,雖然很開心觀眾注意到她的表現,但她也忍不住開始叛逆思考:「為何我不能做自己?為何我不能有各種樣貌、只能扮醜?我不要因為大家覺得我漂亮,就去抵抗這樣的東西 ,我不想再去想這些、希望多專注在表演上,別人怎麼講,就I don’t care!」拋開對外型的顧慮,她甚至還希望有機會可以嘗試「距離感遠到爆炸」的拜金女,「只要背後有好看的故事,有甚麼不可以! 」
台劇一向偏愛清純鄰家女,難道不怕挑了一條特別難走的路?她笑說:「我沒有一定要走哪條路,但我不會再排斥、不會再不喜歡自己,以前都在自己身上找理由,但其實問題根本不在這,我覺得再這樣下去,我人生的一半都要被控制。而且你知道你有更多需要在乎、更需要努力的目標,你沒有時間去在意別人怎麼看,自己怎麼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三十歲以後,我要好好接受自己的樣子,讓自己維持在最開心的狀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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