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歲藝人賀軍翔出道21年,以《不夠善良的我們》顧家暖男「何瑞之」一角入圍第59屆金鐘獎迷你劇集最佳男主角,他形容導演徐譽庭是「細節魔人」,對情感幽微處掌握精準,例如他跟許瑋甯演男女朋友,有場戲他說要幫她拿包包,徐譽庭馬上糾正:「你們是情侶,要拿包包不會用講的,會直接拿走。」這些小細節的累積,讓整部戲看起來生動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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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軍翔以前受電視劇拍法的磨練太深,很習慣找鏡頭表演,到了徐譽庭的戲,這些功夫全部打掉重練,好比說演員在走戲的時候,接台詞節奏太順,導演就覺得「少了一份真實感」,反而賀軍翔突然走神,不知道在想什麼,隨口接對手了一句話,這種不完美的完美,「把這個戲變得比較有留白空間」,就會是導演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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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壓力大的戲,賀軍翔想到是跟許瑋甯的角色「Rebecca」分手,在車上看簡訊流淚,徐譽庭本來要賀軍翔打開車門,看著天空啜泣,淒涼倒在車頭上,賀軍翔心想:「我是不是在拍王家衛的戲?為什麼鏡頭很遠我還要哭?」後來徐譽庭拍特寫,賀軍翔頭痛:「分手要我哭很難耶。」就在培養情緒的時候,徐譽庭使出殺手鐧,打了通電話給賀軍翔:「謝謝你來當我的男主角。」賀軍翔形容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和藹、很祥和,「她講話的口氣,我大概聽兩句就想哭,突然被她感動到,我覺得她滿能把演員真實內在的情緒挖出來。」
相隔20年,賀軍翔再跟林依晨合作「有一種莫名熟悉感」,他們演一對結婚12年的老夫老妻,兩人起爭執的戲很少吼來吼去,反而是輕聲細語,卻要把話講到讓對方起雞皮疙瘩,有場戲是林依晨坦言出軌,賀軍翔問她:「爽嗎?」她冷笑:「現在比較爽。」那種情緒鋒利又刺骨。賀軍翔說:「本來我跟導演提出疑問,為什麼老夫老妻不相愛了,還要互相綁在一起?」原來劇本設定林依晨這個角色「簡慶芬」,在生小孩的時候難產差點沒命,「所以我才說服自己成立『何瑞之』的性格,他不是溫和,他是跟很多現實面妥協,我對她其實有愧疚。」
其實賀軍翔跟徐譽庭碰面3次才受邀演出,兩人聊了很多家庭的狀況,賀軍翔就發現他跟「何瑞之」背景滿接近的,都是家裡唯一的支柱,要養家顧小孩,「當爸爸久了,也會覺得我這樣的人生要過到什麼時候?常常自己心裡有這種幻想。」他的太太對這個故事也很喜歡,賀軍翔說:「其實我當初接這個戲,是她鼓勵我來拍的,她看了劇本心有戚戚焉。」
以往跟「花美男」畫上等號的賀軍翔,這次詮釋背負房貸的中產階級男子,被歲月磨到頭髮花白,滄桑的模樣非常傳神,還有網友發現他整個造型彷彿新北市長侯友宜,他笑說:「我覺得可能氣質像吧,臉型沒到那麼像,明明就像喬治克隆尼!」同劇演員路斯明第一次看到賀軍翔白髮的造型,端詳著他的神韻說「有點像George」。
演了21的戲一舉入圍影帝,以《有生之年》入圍最佳男配角的鄭元暢,私底下傳訊跟賀軍翔說「恭喜」,他回「恭喜too」,對於林依晨、許瑋甯、鄭元暢這批同期出道的藝人入圍,賀軍翔說:「好像真的滿像戲裡講的『量子糾纏』,冥冥中大家今年又遇在一起,希望大家都更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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