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視為天王天后御用造型師的陳孫華,在唱片界擁有20年的豐富資歷,企劃過上百張的唱片專輯,造型足跡遍佈兩岸三地,帶您看看他的故事。
造型師陳孫華:「就偏偏要跑進來,這邊可以挖到很多。」
跟著造型師陳孫華走在迪化街,幾百家布莊曾經如他的廚房般,四處亂鑽也不會迷路。陳孫華:「GIGI,妳怎麼沒有叫我財神爺。」設計師GIGI:「財神爺,哈哈哈。」陳孫華:「你看她有做…。」GIGI:「那個歌仔戲。」陳孫華:「歌仔戲也是妳做哦。」
作為造型師,整天往布莊跑,其實是從唱片宣傳時就開始的習慣,配合最久的郭姊說,陳孫華是大明星背後的推手。設計師郭姊vs.陳孫華:「檯面上的大明星幾乎都,幾乎都是她做的,孫華,因為我們兩個人合作很久,結果我後來現在懶得做衣服,對。」
陳孫華:「就是早期,就是他們講的天馬行空,想的那個不可能的事情,所以現在演唱會越來越難做,哈哈哈,藝人的東西。」
翻出一箱又一箱的唱片,原來,在演藝圈幾十年,陳孫華原本是唱片企宣,除了唱片內容,也包辦打造歌手形象。陳孫華:「讓一個笑容很甜美的女生(孫燕姿),變成中性個性。」
陳孫華:「一個很自我的率性長髮女生(楊乃文),變成一個都會個性的女生。」
陳孫華:「帶點夢幻的小女孩(蔡依林),變成性感百變的女神 。」
陳孫華:「很另類、很怪的歌手(莫文蔚),變成傻大姊一般的女孩,然後又有知性。」
原來,造型師是轉型的結果,在唱片圈時期的陳孫華,被稱為幕後的「巨星推手」;跟他共事近20年的角子說,當年當企宣部經理的陳孫華,對小宣傳的他,給足空間。
好友角子:「他可以允許我,你上班時間,只要你想寫東西,你覺得公司太吵,你就去樓下寫沒有關係,他會這樣直接告訴我,甚至有時候,我可能在那邊偷偷寫自己的東西,然後呢,他剛好約了客戶下來喝咖啡,他走的時候還會幫我買單,他是這麼一個寬厚的老闆。」
這在企劃和造型分工清楚的唱片圈,算是特例,而第一次要讓明星穿上名牌,其實是不可能的任務。
陳孫華說,當年一個小宣傳,想要讓新出道的男性歌手穿上名牌表現中性風,無疑是痴人說夢。陳孫華:「那個年代給藝人穿是沒有價值的,就是說會賣不出去,就是說貴婦看到會說,你賣不出去,等於是你第一次就有人肯定你的想法 ,然後借給你,然後我來的時候,那些店員都不可置信。」
從沒看過他發脾氣,陳孫華的個性始終溫和,說他是理想型藝術家不為過,因為他總靠創新作品一鳴驚人,然而在翻照片時才發現,其實他一直以來,都在為了得到父親肯定而努力。
陳孫華:「他有發現我有畫畫的天份,是我媽先發現的,因為我媽媽是做訂製胸罩的,哇,書就沒有注意念,我爸一怒之下,就把我的畫筆都折斷, 然後還把我得獎的獎狀也撕掉。」記者:「好像得不錯的獎?」陳孫華:「對,得日本大賞獎。」
從小在花蓮長大,作為國中老師的孩子,陳孫華因為成績不好,曾被父親要求放棄自己引以為傲的畫畫天份,當年的小學班長說,從小就看得出他與眾不同。
小學同學張修哲:「因為他有很多小跟班,那小跟班都是女生,就跟著他在那邊畫,一個禮拜六禮拜天哦,結果第二天早上一來的時候,我們的導師看到那個壁報 ,二話不說就把整個壁報撕下來,那我第一個就回過頭去看他的反應,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。」
不會念書,陳孫華說,國中被轉學到台北,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捩點,而地點是榮星花園。陳孫華:「放電唱機啊,開始放啊,就一邊看唱片啊,自己假裝取了一個節目,羅小雲叫什麼知音時間,我就叫知性時間,自己在那邊播歌啊,什麼排行榜啊,音樂啊,中間還要插播新聞,念新聞,一整天的節目RUN下來,通通我一個人主持。」
因為被同學瞧不起,每天逃學當沒有聽眾的DJ,其實那種反叛,是一種堅持夢想。藝人賈永婕:「他這個人無時無刻都想要往前走的這個力量,其實是我滿敬佩他的。」
當時看來是自言自語的經驗,讓他後來轉學回花蓮時,反而自信心大增,他以職校生的身分,頻頻拿下全縣演講冠軍,打敗被視為好學生的高中勁敵。
陳孫華:「我不曉得只不過參加一個演講比賽,對學校的反應那麼大,就突然好像這個學校的一個明星你知道嘛,你心裡面也會產生化學變化,你會覺得好像還可以哦,然後就開始就什麼比賽都、什麼比賽都讓我去參加。」
角子:「有很多人的夢想是你設定了就算了,因為你有很多現實的妥協,那他對我來講,他是永遠不跟夢想妥協的人。」
在陳孫華的成長年代,「追夢人」是個重要印記,追夢向前走,就像他努力進入唱片圈,創作一張張的專輯和藝人造型,就像他孩提時被打斷的繪畫夢。陳孫華:「我這輩子一直還沒有跟我爸說過我愛你這件事情。」
陳孫華:「他會把我的書報的剪報,會壓在桌子底下、玻璃桌下,那我說這誰呀的,我媽媽說是他。」記者:「很高興吧?」陳孫華:「高興啊,當然有點高興,對,是滿高興的,但是他還是不會跟你說。」
不難想起,他在公園裡跟松鼠玩耍的模樣,也記得他不小心翻出來的歌詞,那些年輕時期自己創作的內容,還有他說什麼都不願意播放的自彈自唱錄音帶,其實幾十年來,他都一直是翻轉創意,自顧自玩耍的那個孩子,只不過,肯定他的越來越多,其中包括他青澀時期,心中嚮往的大明星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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