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捷伏法速審速決,而他到底為何會痛下殺手?甚至整個成長過程是否有經歷過創傷?這些都無法得知,而他生前接觸過的人在接受訪問時也都表示,他很封閉,不太願意與人談論事情,而在最近半年內,比較常輔導鄭捷的牧師就說了,時間真的太短,還來不及感化他,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北市議員應曉薇:「他(鄭捷)從心裡面,他從來就沒有道歉過,我再強調一次就是說,看了20年的死刑犯,自己覺得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畜生。」
字眼用的很重,這是有20年輔導死刑犯經驗的北市議員應曉薇給予鄭捷的描述,雖然不曾單獨輔導,但在團體輔導中,依然能感受到鄭捷和其他受刑人的不同。
北市議員應曉薇:「眼神是非常冷漠的,他會很仔細地聽你在講什麼,然後當他不想聽不想回答的時候,他就完全不出聲音,我曾經問過他,我說你犯下殺死6個人的命案,你自己不覺得後悔嗎?他說完全不後悔。」
冷靜、掌控,始終不改強烈自我意識,就如同鄭捷從被捕到出庭時,不發一語的沉默及沒被口罩遮住的眼神中,無法被看出的深藏情緒,和死者家屬的崩潰憤怒形成對比。
北捷遇害者家屬(2104.11.04):「他(鄭捷)自己也是不承認他有錯啊,他都承認是他殺人,而且有計畫的殺人。」
北捷遇害者家屬(2104.11.04):「他死了我才有可能原諒他,他不死我是不可能原諒他。」
如今鄭捷終於伏法,但在入獄服刑期間,對於自己的犯案態度始終無悔,服刑期間鄭捷僅接受過3位輔導師,共8次的輔導,而早期和他接觸過的牧師黃明鎮在接受訪問時就表示,他根本自我封閉。
更生團契總幹事黃明鎮:「他就不要人家碰觸,就好像他自己是有他自己的主張、有他的自我,那每一個人都要經過他的同意才可以做我們可以做的事情。」
台北看守所副所長陳錫樑:「之後很有悔意的當然也有,願意向對方道歉或者寫一些道歉信給對方,或者是公開表示歉意,但是這方面,鄭捷看起來是比較沒有那麼明顯。」
雖然封閉自我,但卻很在乎媒體報導,黃牧師表示,自己當初因為在媒體上,針對相關議題接受訪問,鄭捷在得知後相當不滿。
更生團契總幹事黃明鎮:「我跟媒體說了些什麼,好像讓他覺得說我不應該替他說什麼話,結果他就不高興了,就後來他不接受我的輔導。」
北市議員應曉薇:「他會很興奮的這個,看第二天關於他的報導,他是很恐怖,他覺得說這些報導肯定他就是殺人魔。」
異常在乎外界評價,似乎也顯示出鄭捷想擁有重視的渴望,但當初在他犯案後,最該關心的家人卻一直神隱,一直到第6天都沒現身會面,根據所方透露,近期鄭捷的表姊是最常探望的親人。
記者:「在接受輔導的時候,鄭捷一直拒絕打開自己的心房,甚至曾經向所方表示只願意接見家人,而根據了解,鄭捷的姊姊大約是1到2個禮拜會來會客一次,而鄭捷的母親大約是1到2個月會來一次,而最後一次也就是母親節當天,鄭捷的父親跟母親都有到場。」
中央警大兼任教授葉毓蘭:「家人早一點出現,可是顯然鄭捷是活得很孤獨,死的也很孤獨。」
確實隨著鄭捷伏法,那深藏內心的犯案原因將無從得知,畢竟籌畫10年的殺人計畫,短短2年服刑期間根本難以參透,也讓這最後半年跟鄭捷接觸的紀福讚牧師感嘆,時間給的真的太少。
更生團契總幹事紀福讚:「那麼快的槍決,人家看到的是一個獸性,一條被殺的野獸而已,對社會沒有什麼教化的功能這樣。」
中央警大兼任教授葉毓蘭:「我們沒有找到一個敲門磚,因為時間也不夠長,那監獄裡面教化人力可能不夠,他(鄭捷)可以留下貢獻,是讓我們知道到底如果可以重新來過,我們應該可以避免什麼。」
鄭捷的死留下無解謎團,在大喊痛快的速審速決背後,是正義伸張的昭昭天理,還是不明就裡的親仇痛快,恐怕才是台灣社會該去思考的沉重議題。
圖/TVB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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