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圖/達志影像/路透社
日本近來出現奶油短缺的新現象,超市貨架永遠補不齊,甚至限制一人只能買一塊,麵包店的可頌更因為奶油不夠,做不出來,變成只有週末販賣的限定商品。奶油之所以變得奇貨可居,是因為製作奶油的原料生乳不夠,問題出在占日本生乳產量一半的北海道,由於後繼不足,北海道的酪農場正以每年200戶的速度減少,儘管牧場多數都改擴大規模,以壓低成本,但受到電費飆漲,人事成本增加與國際飼料價格上揚影響,使得生乳產量不增反減,逼得日本政府今年兩度緊急進口奶油應急。
奶油在日本近來供不應求,各大超市貨架幾乎都呈現缺貨狀況。主婦:「我是來買奶油的,但都沒有奶油了,這已經是第3間(超市)了。」
麵包店師傅根本孝幸:「把奶油拌進麵團裡面,才能做出可頌一層層的效果。」
需要大量奶油的可頌,在這間麵包店變成週末限定商品,甚至一天只能做出14個。麵包店老闆樽井勇人:「沒有奶油就做不出來,真的是以很抱歉的心情在做。」
尤其耶誕節檔期到來,讓糕餅店相當頭痛,奶油進不到足夠的貨,只能調整配方,讓部分商品改用植物性奶油。蛋糕店師傅塩龍二:「想要用全奶油來做,但如果接下來還進不到貨,就得再想想辦法了。」
日本政府今年兩度緊急進口奶油應急,5月7000噸,9月又追加3000噸,而造成奶油短缺最直接的原因,是製作奶油的原料生乳產量減少。北海道酪農:「不管是哪個農家,大概都後繼無人,這幾年做酪農的朋友變得越來越少,這是事實。」
事實上 ,佔日本全國生乳產量一半以上的北海道,過去10年酪農以平均每年200戶的速度不斷減少,連帶生乳產量也減產近90萬噸,儘管留下來的酪農多擴大規模,以壓低成本,不過從近3年的擴張曲線來看,北海道酪農的規模經濟已經來到極限。北海道酪農井下英透:「光是這邊就有一千頭乳牛。」
9年前井下把家族經營的酪農場轉成法人公司,朝企業化經營,透過引進自動化機械設備,更讓生乳產量倍增。北海道酪農井下英透:「本來是因為有好處,才開始擴大規模經營,但現在規模經營開始出現很不利的地方。」
受到311後日本電力吃緊、電費飆漲影響,需要大量用電的生產機具,讓牧場電費比過去增加2成;此外,為了加薪留人,牧場過去一年增加了900萬日圓的人事費用。
不過讓經營更形困難,最關鍵的問題出在飼料上頭,受到國際需求增加影響,近10年國際飼料價格漲了1.5倍,再加上日圓貶值雙重打擊,這間酪農場今年光飼料費就突破3億日圓。北海道酪農奧山秀幸:「乳量是依據去年吃的飼料,今年才會有乳量產出,影響大概會有一年的時差。」
乳牛的飼料通常是牧草與穀物各半,若想節約成本,就得少吃越來越貴的穀物,增加牧草份量,不過牧草不如穀物營養,吃太多反而會讓牛乳產量減少,所以北海道現在正在改良營養價值高的牧草新品種,這種新型牧草特徵是比雜草長得快,品質更純,營養價值提高,可讓飼料成本節省一成左右。牧草品種改良人龍前質紀:「能夠更經濟地支付成本,讓生產管理能夠找到替換。」
從飼養到產乳,日本酪農業的困境,影響已經開始波及一般民眾的餐桌,少了生乳,奶油大缺,曾幾何時香噴噴的麵包,將變成無法垂手可得的奢侈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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