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在中國大陸,大家只聽過「缺工荒」,殊不知,在上海這個國際金融中心,從事金融行業的「金領」,他們也跟台灣一樣,悄悄放起「無薪假」,除了全球不景氣外,還有中國大陸GDP從過去10%,降速到7%,代表中國「低增速時代」確定來臨,就像買菜,過去隨便買,只要有買都一定會消化掉,現在不一樣了,要買多少,得要「很精確」,因為多買的部份,不見得可以消化掉,還會造成庫存和浪費,因此連「人力」都要用在刀口上,閒置人力,就算是全球四大金融服務業,也不惜讓員工放無薪假,這在大陸,除了2008年金融海嘯外,很少遇見,至於過去很吃香的老外,如果沒有「不可取代」的專業,現在也不吃香了。
◎忙=成就 大陸「延遲發薪」新貴愕然
金融服務業員工張舵:「因為經濟形勢不好,我們的對策就是要放每個員工要放8天無薪假期,我們現在有一個還不錯的工作機會要介紹給你,我的反應其實還是挺開心的,因為終於有時間可以去旅旅遊啊,放鬆一下。」
北京公車服務人員:「走,走,走,往裡站。」
北京公車服務人員:「走走走走,都到齊了。」
金融服務業員工張舵:「每天去公司第一件事,就是要把自己鞋上面被別人踩的腳印擦乾淨。」
北京公車服務人員:「反正就休息一下吧,然後機會挺難得的,呵。」
◎上海陸家嘴頭角崢嶸 英雄出少年
Dora、英國布里斯托大學金融投資研究所碩士,擁有ACCA國際註冊會計師證照。金融服務業員工張舵:「對金融行業來說,加班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。」
Eric、復旦大學經濟雙學位碩士,英語能力6級,相當於台灣英檢高級。金融服務業員工陳孝林:「我們公司就在東方明珠塔那一棟樓,我有一個同學,他每天晚上的話,可能都要工作到1、2點左右,然後週末也可能會加班。」
當別人碩士畢業,一個月領5000元人民幣時,他們已經領到7000元,當別人還在工作崗位上慢慢爬時,他們已經擠進上海陸家嘴,這個國際金融中心的辦公室。
金融服務業員工張舵:「在陸家嘴的所有人,都在關心這些事情,他們都關心現在的經濟是什麼樣的狀況,然後可能因為工作非常的忙碌,他在天橋上標註出這一些,人們在地鐵出來或在路過的時候,等紅燈的時候,就可以時時的關注。」
◎上海說法「優化人力」 白領被迫休假
餐車人員:「1個燒賣,2個豆漿。」
過去他們的時間很寶貴,現在他們卻跌破家人和世人的眼鏡,放起在大陸鮮少聽到的「無薪假」。TVBS記者陳相如:「中國大陸的國營企業和金融服務業,這2年也受到了全球景氣的影響,部分金字塔頂端的白領,他們的薪水不是延後發放,就是正在放無薪假。」
中智人力資源管理副總佟虎:「(2013年)整個經濟環境比較嚴峻,對於相對一些輔助,或一般性崗位來看的話,(公司)的人工成本就可能要進一步進行優化和調控。」
◎「老外市集」 金髮碧眼擺攤上海求存
記者:「你上電視了,呵。」建築師詹姆斯:「對。」
市集擺攤外國人:「謝謝,你沒有零錢對吧?有櫻桃、堅果、威士忌口味,你要喝一杯嗎?」
◎7元牛肉飯變15上海老外腳踏實地
上海「嘉善老市」,隔週六都有一個老外市集,不少人是因為歐美經濟遲緩、就業低迷特地來大陸「淘金」。黎巴嫩籍外國人:「這裡的房租,我覺得是翻倍了,(蠔油牛肉)當初是12、15元,我當初只有7、8元;米飯之前1元,現在2元。」
上海生活消費越來越高,加上大陸人才隨產業發展已經銜接上來,為了保護自己的勞工,除了「高端人才」,他們鼓勵「員工本地化」因此和普通大陸白領一樣,朝九晚五,努力謀生的外國人越來越多。
◎擠公車錙銖必較老外上海優勢不再
英國建築師詹姆斯:「我帶妳去看小籠包在那買,就在前方,6元8個,真的好吃,呵。」
James、英國建築師,台灣板橋大遠百,他有參與設計,上海新地標、國金中心,他也有參與,到上海一年半,他學會在小巷弄間找尋便宜美味。華裔美國人琴:「大家早歡迎來到大素無限(餐廳)我們要…。」
Kim、華裔美國人,在上海高級素食餐廳當營銷經理。華裔美國人琴:「公車是最便宜的,我從打浦橋坐到徐家匯的計程車是16到22元。」
當上海薪資沒有紐約高,但她又想要有大陸工作經驗時,只好控制日常消費。華裔美國人琴︰「這個褲子我買了4到8條。」記者:「多少?」華裔美國人琴︰「35到40元。」華裔美國人琴︰「萬聖節的時候,我有自己買一個假髮,哈。」記者:「你怎麼會找到這裡好厲害。」華裔美國人琴︰「因為以前住這邊附近。」
在批發市場裡,Kim還會找尋一些週末擺攤賣首飾的材料。華裔美國人琴:「50、60副的耳環,然後做了2個項鍊,那一天我完全花的(2000元),就賺回來了。」
◎金融新貴意外無薪假刺激旅遊市場
金融服務業員工張舵:「像我剛剛從那麼冷的(上海),到了泰國來30多度的氣溫,覺得非常的舒服,對於像我和我媽媽打電話,我家在北方,然後北方最近在下雪,我們家現在可能有零下16、17度的樣子,很冷,很冷,和曼谷比起來真的是冰火兩重天。」
面對人生中第一個無薪假期,這群大陸80後顯然看得很開,多數人決定去旅行。金融服務業員工陳孝林:「我們可能要快一點。」
火車服務員:「零食、飲料、礦泉水、八寶粥,需要嗎﹖」
有人選擇坐飛機出國,有人選擇搭火車,「慢速」檢視自己平時忽略的一景一物。金融服務業員工陳孝林:「坐高鐵的話,看到的人就是都拿著一個公文包,行李很少,然後就感覺時間很趕,就可能比較嚴肅吧,然後坐這種車,就大多數都樸實的勞動人民,就很多人挑著扁旦,可能更有生活味道吧。」
◎等春燕! 上海白領戚戚節衣縮食撐過
當中國大陸的金領開始悄悄放起無薪假時,代表大陸企業為了因應不景氣,對「人才」使用,越來越講求「效益」和「價值」,包括當大陸勞工比外國人,甚至比港澳台勞工便宜,對大陸市場又比較熟悉,教育程度和技術已經不輸外國人時,過去擁有特殊待遇的「外國貴族」也已經逐漸不吃香。
過去他們用「高不可攀」的眼光看西方,現在唯有「不可被取代」的專業,才值得被他們繼續「尊敬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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