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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國進行式】貧賤不能移!最窮的地方 競爭未來

記者 莊志偉 / 攝影 李皇龍 甘肅 報導
發佈時間:2010/08/18 20:45
最後更新時間:2016/05/16 15:06

窮鄉僻壤出狀元,甘肅省的會寧縣是全大陸最貧窮的地區之一,但不同於其他農村的是,當地讀書風氣非常興盛,民眾為了改變命運,不管再苦、再窮,都堅持讓孩子讀書,結果因為每年都在大陸的大學聯考中,取得優異成績,而被譽為「狀元縣」,TVBS實際走訪會寧,當地高中生刻苦讀書的場景,真的令人驚訝而感動。

◎放聲齊朗讀! 晚間7點操場傳書聲

記者第一眼看到的時候,幾乎不敢相信的景象,操場上沒人打球,沒有人嘻鬧,只有大老遠就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,別被陽光騙了,這時候已經過了晚間7點,不過對於甘肅會寧二中的學生來說,距離放學還早的很。會寧二中學生:「吃晚飯後有一段時間可以自由讀,讀完後我們又要上一個晚自習,這個晚自習是老師輔導的。」記者:「到幾點?」會寧二中學生:「到9點半。」

◎直擊清晨6點不到 讀書孩子早到

新的一天,總是從天還沒亮就開始,6點不到,當初第一名考進會寧二中的瑋麟,就騎車來到學校,這時候很多同學早已經在校園各個角落,捧著課本苦讀。

會寧二中學生馬瑋麟:「早晨起來外面空氣清新一點,然後早晨起來的話,如果到外面讀書的話,會覺得心情舒暢一點,最累的應該是早晨剛起來的時候。」記者:「會想賴床嗎?」馬瑋麟:「肯定是有的,但是我掙扎以後,還是會起來的,一般我們都不會遲到的。」

◎少年心聲「大家都拚」 不吃苦不行

馬瑋麟:「就是到了跑操時間,6點零幾分的時候,下來就到那個校園裡面跑操,完了之後我們有一部分同學就是吃早餐,如果人家早上已經吃過就不去了,然後我們就開始讀書,我們這裡面的讀書氛圍都特別濃,因為大家都這樣讀書刻苦,所以你反倒覺得自己不認真讀書的話,這樣的話就不太好,和別人格格不入,考不上大學的話,你的命運真的就只能像你的祖輩、父輩一樣,只能在我們本地,就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。」

TVBS記者莊志偉:「天還沒有亮就上學,從晨讀早自習到上午的四堂課,每一個會寧的中學學生在課堂上待的時間,每天平均來說是14個小時。」

◎近五成錄取率 「窮鄉僻壤出狀元」

距離甘肅省會蘭州有100多公里的會寧,其實是個毫不起眼的特貧困縣,卻因為連年逼近50%的大學錄取率,遠比甘肅全省平均值高出三成,而受到大陸輿論關注,地方預算之中,高達60%用在教育,當地人很自豪的一句話,叫「窮鄉僻壤出狀元」,走一趟當地農村,就能深刻體會。

◎懷抱求學拚出路 家徒四壁不為苦

土坯房的屋頂塌陷了,沒錢修理,因為這戶康姓人家父親早逝,媽媽有精神疾病,根本沒有任何收入,但在這樣的困境當中,兩兄弟都考上重點大學,即使家徒四壁,根本找不到可以稱之為書桌的地方,但最小的妹妹康霞,今年也考上了不錯的學校。

會寧二中畢業生康霞:「這個(獎狀)是我的,還有這個那邊還有一張。」記者:「那這些其他呢?」康霞:「是我哥哥的。」記者:「牆上這個『學業』是誰貼的?」康霞:「2個哥哥,還有我也幫一下忙。」記者:「妳也幫一下忙啊?」康霞:「讀書是唯一的出路嘛,想走出這兒就得好好讀書,而且我也想幫一下媽媽忙,媽媽也太辛苦了。」

◎寧可少吃一口肉! 不讓孩子少讀書

令人頭痛的是,有時候知識還來不及改變命運,沉重的大學學費就已經拖垮一家人的經濟,在會寧,這樣的例子不少,不過在當地人看來,數小孩獎狀的成就感,卻不是數錢能夠比擬的。

會寧民眾魏先生:「這是生物競賽。」記者:「這都是初中的?」教師:「對,初中的,他(兒子)在初中的時候經常拿獎,高中也沒少過,咱們會寧地表沒資源,地下沒礦藏,10年久旱,才看懂最正確的還是讓娃兒唸書,這是最重要的,那怕就是少吃一口肉,也要讓他們讀書。」

晚間6點半,最後一節下課鈴響,學生們快步跑出教室,但依舊不是休息或玩樂。

TVBS記者莊志偉:「從打水、生火、煮麵到吃飽飯、洗完碗,還要包括一邊顧火、一邊看書,一氣呵成,絕不會超過半個小時,因為馬上晚上7點,又到了晚自習的時間。」

◎學生舉炊「卡省」! 為存幾元好買書

記者:「今天晚上煮什麼?」會寧二中學生:「西紅柿煮麵條。」

像這樣滿頭大汗自己煮飯,是因為吃不起學校提供的伙食,而就算只是短短幾分鐘煮麵的時間,也還有人蹲下來抱著課本猛K。寧二中學生:「如果每個人(學校伙食)吃1千元(人民幣)的話,(自己煮)要省5百。」記者:「煮得滿頭大汗,這樣子會不會比較辛苦?」寧二中學生:「吃得熱的不辛苦。」記者:「吃得熱的不辛苦,好吃嗎?」寧二中學生:「還可以。」

◎不容成長環境成藉口 苦讀蔚成風

日復一日的刻苦讀書,就等每年7月見真章,來到會寧這天,今年的榜單剛剛公佈,小小的會寧又考出3400名大學生。會寧一中教師:「滿意嘛,當然滿意,但是很可惜的有一點遺憾,就是應該說全縣的第一名,是二中(競爭對手)的,農村的孩子啊能考取這樣的成績,我覺得已經是非常非常不錯了,半數的學生能夠上二本線(大學),就是說能夠向全縣的老百姓交代。」

◎知識改變命運 大陸有新生代爭氣

一切向考試看齊的填鴨式教育,或許在我們看來有些死板,甚至落伍,但會寧的學生卻很清楚,這是他們必須接受的現實。

馬瑋麟:「我想我們兩地的實質情況真的是不一樣的,因為台灣是寶島嘛,然後那邊經濟也特別發達嘛,我們這邊情況不允許吧,(例如)你說讓我們同學,每個同學都課餘時間都上網查資料或者怎樣,其實說實話真的是辦不到的,但是我想我們把基礎課學紮實,基本的知識掌握好之後,上大學之後,應該有很大的深造空間的。」

剛接受完採訪,馬上低頭接著讀書,就是這樣專注的神情,成為我們在會寧採訪最深刻的印象,知識改變命運,他們相信唯有考上大學,才是走出會寧,實現夢想唯一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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