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馬61的影帝戰場,有以同志角色入圍的大陸演員張志勇、勤練手語化身聾人的港星游學修,以及金馬史上首位入圍影帝的泰國演員瓦洛路干札,對上曾拿過一次影帝,今年以《餘燼》第五度獲得提名的張震,還有以《春行》首度入圍金馬的喜翔,出道50年的他,還用臨老入花叢來形容入圍的興奮心情。
演員張震:「我在《餘燼》中飾演的角色是警官張振澤。」
電影《餘燼》:「你記得他長相嗎?比我高一點。」
電影《餘燼》花絮:「老大,我那天拿著犯人畫像到市場,我不是說你不要再拿那張畫去問了嗎。」
在偵辦連環殺人案的過程中意外發現,與當年白色恐怖時期的受害者有關連,張震形容自己的角色就像說書人,帶著觀眾一起抽絲剝繭,看清楚故事的樣貌。1991年張震14歲時就以《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》入圍金馬獎最佳男主角,並在2021年以《緝魂》坐上影帝寶座,今年是他第五度入圍,欣慰表示這幾年一直持續精進表演,感受到表演鬆弛舒適的狀態,加上參與幕後監製的經驗,此時可以再次入圍,對他來說是人生的另一個里程碑跟最好的肯定,這份入圍的感動67歲的喜翔也有深刻體會。
演員喜翔:「我做演員做了一輩子,這次金馬入圍對我來講是非常的意外,我覺得應該這樣講啦,臨老入花叢,這個金馬給我這個機會,對我來講我真的很感謝啦。」
電影《春行》:「碎碎唸、碎碎唸,唸一輩子了還要唸到什麼時候,我是娶老婆不是娶老母。」
已拿過三次金鐘男配角,但入圍金馬倒是頭一遭,喜翔繼《有生之年》後再次和楊貴媚演夫妻,只不過《春行》裡的他,是個跛腳又不擅於表達情感的傳統男性,在粗暴的言語和行為背後有著對妻子說不出口的愛與溫柔。
演員喜翔:「我那個腳就是觀察的,我就去找那種人家所謂的,台灣人所謂的接骨師,他就跟我講說如果這樣子久了不弄腳會怎麼樣,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去把腳扳過來,(原本沒有設定要這樣做)原本設定導演是要用我戴腳架那種,就是類似那種,我覺得那個不像工作傷害,那欽福這個角色應該是工作傷害造成的殘廢,而不是天生是個殘廢的,所以就因為殘廢加上又大男人主義又自尊心強,所以造成很嚴重的自卑感的問題。」
電影《春行》:「每次都那麼故意,孩子的衣服竟然拿去當抹布,多嘴,我們男人在說話女人插什麼嘴。」
在某天妻子驟逝後,無法面對死亡事實,只想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平靜生活,有很長的一段篇幅他幾乎是以獨角戲的姿態完成。
演員喜翔:「我當初接這個角色我背負的壓力很大,因為幾乎要一個人撐完一部電影,那我又沒有對白,所以我必須把整個人投入在欽福這個角色過程中間,我整部戲從開始進去以後我就沒有退出來過,所以我曾經有一次收工5點多回到家,我鑰匙戳了門戳到11次我都沒有開,進不去,就是進不去也退不出來,那就不願意想回家,這種對我來講我第一次拍戲當演員有這種感覺,就是進不去,就是還是活在那個老婆過世不願意回家。」
電影《春行》:「緞仔起來,緞仔。」
演員喜翔:「那場戲我要利用一個背影,演出一個喪妻的老公對他老婆的懷念,因為他老婆一直強調她想回去看小時候那個瀑布,我一直做不到,可是當我今天帶我老婆來的時候是她過世的時候,我會後悔,我為什麼不提前一個月來,我為什麼不提前兩個月來,我可以讓我老婆生前完成她的心願,人難過的時候身體會有顫抖那就是表演,可是我是真的走入那個情緒我就會顫抖,因為今天我背的是我老婆的骨灰來,那骨灰對我來講,今天背完了我老婆的骨灰,我一輩子看不到骨灰了,那一場對我來講壓力比較大。」
電影《看我今天怎麼說》:「那是我師傅,我的手語都是他教的,Alan教手語很爛。」
《看我今天怎麼說》描述的是三位聾人青年間的友情與人生挑戰,因為彼此聽力程度和成長背景不同,關係產生微妙變化。
演員游學修:「做演員我覺得最重要是同理心,因為你要去演活別人,要進入別人的世界,去明白他們的想法你才能演。」
正因能同理角色,除了入圍喜悅外,游學修也期盼能藉由電影讓更多人接觸到聾人社群和文化;另外演過許多獨立電影的泰國演員瓦洛路干札,則以《白衣蒼狗》裡的外籍移工角色,成為金馬史上首位入圍影帝的泰星。
電影《白衣蒼狗》:「你要別人怎樣照顧你,你就怎樣照顧他們。」
扮演泰國移工,幫助台灣老闆管理來自東南亞的黑工,在跟同行、雇主與照顧對象間建立了動人的關係,表演非常內斂。
電影《漂亮朋友》:「來,認識一下。」
而被金馬執委會執行長聞天祥,譽為是華語同志電影的地板與天花板的《漂亮朋友》,獲影帝提名的大陸演員張志勇,在片中飾演一位到了中年才決定出櫃的男性,在認識了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同志後替彼此生活帶來了火花,就像本屆這五位準影帝們一樣,也各自交出精彩作品,用絕佳的演技替觀眾帶來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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